阿七

覆水(十四)

三无。阁主生子!
生子!
生子!
嗯,就酱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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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多年,梅长苏再次夜宿皇宫,那会儿还人人都在,事事尽如他意。不过他显然无暇追忆往事、抒发情怀,绞了热毛巾给蔺晨擦冷汗浸透的身子。他是真的瘦了许多,几乎数得清两边的肋骨,肌肤苍白,毛巾所过之处才泛起些微粉色。擦到下半身,凝固的暗色血迹仍叫人触目惊心,梅长苏耐着性子用热水一点点化开才小心剥除下裳,略略擦拭了两遍换上柔软的亵裤。忽地梅长苏手下一顿,这场景似曾相识 ,只是那会儿床中人可没有这么听话地任他摆弄,是羞涩还是介怀,抑或别的什么缘由?
更深露重,静贵妃身边的心腹女官送来了汤药,“娘娘说无论如何都得喝下去一些。”
梅长苏接过来道了谢,轻轻唤蔺晨的名字,预料中的毫无反应。也不敢挪动他,只稍稍垫高脖颈,用勺沿撬了撬他紧抿的双唇,药汁沿着唇角溢出,梅长苏用手巾揾一揾他腮边,不再犹豫,含了一口渡去,直推送到舌根蔺晨才不自主吞下去一些。梅长苏喂一口便等上一等,缓缓顺着他胸腹,确认不会吐出来便继续,慢慢一小碗药也就尽了,看他无知无觉连往日嫌苦的下意识撇嘴都做不出来,梅长苏攒着眉哺过去一口桂花露,甜蜜只停留在舌尖,满心满眼唯余苦涩。
夜还长,床中人服了药暂且安稳,梅长苏一手圈着蔺晨的腕子时不时数他脉搏。近日看他病得多了,几乎想不起以前飞扬跳脱的样子,仿佛自遇见自己他就一直被拖累着、妥协着,到如今被逼得退无可退,是缘吗?不,大概是劫罢。忽地指尖触到另一点微弱的脉动,梅长苏这才真正意识到蔺晨腹中真的孕育着一个孩子,他自是清楚蔺晨是男儿身无疑,怎么会…他把手贴在蔺晨小腹,隔着被子摸了摸,毫无感觉,便又把手搓热了,伸进被子里,一个微妙的弧度,本是不明显的,奈何蔺晨实在瘦了太多,衬得那里圆隆了几分。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?梅长苏胸口憋闷,一口气噎在那里不上不下,是哪个混蛋做的这等混账事,叫他知道了非得把人大卸八块。可这世上能勉强蔺晨的人又有几个?难道是第一高手蒙挚?无怪乎他今夜得知蔺晨有孕并不十分吃惊,比自己还镇定几分。难道是太子萧景琰?所以蔺晨才重趟浑水,不惜千里奔波舍命相救。又难道是飞流?两人打打闹闹却亲厚异常,少年人不知疏导情难自禁也未可知…梅长苏摇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了出去,或许,蔺晨只是遇到了心仪的人,两情相悦,共赴人伦。想到蔺晨可能是甘居人下,梅长苏愈发心气不顺,憋得心肺都快炸了,伴随着一股莫名的酸楚,这酸楚来的如此熟悉,以至于梅长苏不得不费心思量,顿时心下咯噔,为自己后知后觉的木讷后怕不已,差点就失去他,失去此生唯一心系之人。
“蔺先生,蔺先生?”萧景琰坐在床前看蔺晨眼睫颤了颤,已过去了三天,自己余毒已清身体日渐恢复,他却依旧昏睡着,母妃将那夜之事略略交代过,倒不是静贵妃多嘴,只蔺晨需要静养,至少卧床半月不得挪动,一应行事肯定瞒不过他这个东宫之主。
“唔…”蔺晨费力撑开眼皮,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哑得厉害。
萧景琰正要喂他喝水,梅长苏端了药进门,见人醒了双眼迸出光来,几步奔到床前,几乎是劈手夺过杯盏,扶着人喂到嘴边,“慢点,喝一点润润嗓子就好,马上要喝药了。”
萧景琰愣愣看自己半伸的双手,又被那毫不掩饰的温柔宠溺刹在原地,不过他倒也没多想,几番救命之恩,就是做牛做马都不嫌多,看来自己也该殷勤一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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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,这原是一时恶趣味的BE小短篇,现在硬生生拉长扭转HE,逻辑情节什么的就实在…凑合吃吧,其实开头也写了三无的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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