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七

【苏蔺】突如其来的一发

私设,蔺晨为救梅长苏瞎了…一更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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笛声响起的时候,蔺晨知道梅长苏又在门外了。自失明,除了一个老仆,他拒见任何人,尤其是梅长苏,整整三个月,无论刮风下雨,最多只能在这座小院的屋檐下站上一站,门缝紧闭,连一丝儿人影都觑不到。但他还是日日过来,有时就那么静静站着,有时会吹上一曲,曲调婉转缠绵,尽诉相思。
一曲毕,梅长苏照旧轻轻扣了扣门,等了一息无果,正欲转身离去,“吱呀”一声,门却开了。“蔺晨…”梅长苏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有些恍惚。
“嘘,什么都别说。”蔺晨挑起一个惯常的笑来,“你若是答应我一个条件,今天就跟你出门,如何?”
梅长苏点头,猛然想起他看不见,又赶紧出声,声音却有些发颤。
“如原先那般待我,我不开口,不必帮忙。”
“好。”
“走吧,去梅宅。”蔺晨持盲杖率先出门。
梅长苏跟在他身侧,看他盲杖四探,明明已经小心谨慎地缓行,却仍绊倒一次,撞到人两次,碰翻东西三次…不过短短一个胡同的距离,两人到梅宅时齐齐松了口气。飞流见了蔺晨就要躲,看着眼前形容有些狼狈的人却又迟疑,“坏人?”
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几日不见就不认识啦?”蔺晨循着声音去摸他脸。飞流看着伸在半空毫无章法的手,头一次没躲,把自己的脸凑上去贴着他的掌心。蔺晨使劲揉捏了一把,“又胖了,早就告诉过长苏不能这样养孩子,再胖下去就做不成小美人了~”飞流哼了一声跑了,蔺晨用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望着虚空,他武功几废,看来日后再追不上小飞流了。
进了屋,蔺晨摸索着端起茶盏,梅长苏心高高悬起,生怕他一不小心烫到自己,所幸并未发生,那人小口浅呷,无端斯文。梅长苏心如刀绞,恍如旧疾复发,胸腹间如有块垒堵得生疼。堂堂江左梅郎,学富五车、舌灿莲花,此刻却不能开口置一词,只能任静默无声流淌。还是吉婶来喊吃饭,打破了满室实质般的静谧,梅长苏几乎忍不住去牵他的手,却听他淡淡道:“我想洗手。”路上跌了一跤,手上沾了薄尘。
“铜盆在门口左侧两步的架子上。”梅长苏尽量让自己声音如常。
只几步路,蔺晨想着便没用盲杖,两手半抬,摸索着向前,咣当一声,铜盆被碰翻在地,发出巨大声响,水花四溅,湿了大片衣袖袍角。梅长苏疾步上前,发现那人被吓到了似的呆立原地,双眼圆睁,唇紧紧抿着,手还维持着摸索的动作往下滴水。“先去换衣裳,要着凉的。”梅长苏放柔了声音,去扶他的手肘。
这次蔺晨没有抗拒,长睫如帘,掩住了一腔心事。
一桌人正式开饭的时候,吉婶已将饭菜又热了一遍,偷偷将菜尽摆在蔺晨面前。蔺晨从桌沿一寸寸摸起,触到了碗底便端起来,筷子胡乱在桌上戳,先前只是夹空,后来夹到了一块梅干菜扣肉,便只专心吃那一碗,只是梅干菜切得细碎,有时夹到跟前都洒落了,蔺晨舔舔筷子头,咽下一口白饭。飞流看不下去,夹了数筷粉子蛋搁他碗里,“给你,都。”
蔺晨笑笑,如数吃了。梅长苏味同嚼蜡,眼眶涩得难受。
饭毕,两人在房中小憩。蔺晨几乎一沾床就睡着了,他费神半日精力不济,居然连梅长苏脱他衣衫都没有醒。脱的只剩里衣才惊觉这人居然瘦了这么多,梅长苏虚揽着他痴痴地看,直至人醒来才回神,一个多时辰仿佛只是一眨眼。
蔺晨迷糊了一会儿才清醒,反复摸了几遍衣服倒也穿的十分端正。“我要如厕。”他说得淡然,耳根却透出一点可疑的绯色。梅长苏指点他到了净房,正要退出去,却听他极轻地说了句“不必”。梅长苏惊疑不定,几乎怀疑是自己的错觉,蔺晨已深吸一口气,脸上带着极致的羞耻和豁出去的决然,掏出那话儿开始放水。淋淋漓漓的水声好一会儿才止,蔺晨系好裤带,咬了咬牙出声,“你看,我现在连尿壶都对不准,脏…”他脸上早已一片惨白,却犹自带着抹自嘲的笑意,凋零的优昙般凄艳。“我该回去了,你派人送我吧,我累了,以后再不必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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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白甜的小船说翻就翻…只是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对鸽主下手,后续请自行脑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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